马睿搓着手站在门口,脸上堆满讨好的笑,难掩紧张。
杨夏兰也换上了最昂贵的晚礼服,精心打扮过,连进口香水都特意喷洒了。
婷婷穿着白裙,头戴粉色蝴蝶结,一派纯真可爱。
“苏总!苏总!”马睿一看见苏砚川的身影,立刻迎上去,“您怎么这么晚还亲自过来?真是太客气了!”
苏砚川抱着溪溪,身后跟着苏老爷子和几个保镖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马睿。”苏砚川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今晚来,是为我女儿讨个公道。”
马睿一怔,没反应过来:“女儿?苏总您说什么女儿?”
苏砚川没回答,径直走进客厅,轻轻放下怀里的溪溪。
看清溪溪的模样,婷婷一家都愣住了。
平时穿着破旧、瘦弱得像小猫的溪溪,此刻穿着华美的粉色公主裙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小脸白白净净,简直像变了一个人。
“溪溪?”杨夏兰眼睛瞪圆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婷婷看到溪溪身上那条比自己所有裙子都要漂亮的公主裙,妒火猛地烧起。
凭什么?
凭什么这个讨厌的丫头能穿这么好看?
凭什么她看上去……比自己更像公主?
“溪溪,你……你怎么在这儿?”马睿的声音发颤,“你和苏总……什么关系?”
苏砚川将溪溪护在身后:“她是我的亲生女儿。”
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,将马家三人震得僵在原地。
马睿腿一软,险些跪倒:“什、什么?亲生女儿?不可能!溪溪是孤儿院的孩子,我们是好心收养的!”
“收养?”苏老爷子一声冷哼,“拿她当佣人使唤,关在顶楼,今晚还让她跪在门口磕头——这就是你们的‘收养’?”
杨夏兰脸上血色褪尽,还想狡辩:“苏老爷子,您误会了!我们对溪溪很好的,她就是我们的女儿!”
“是啊是啊!”马睿赶紧附和,“我们把她当亲生女儿待,给吃给穿,让她上学!”
婷婷也装出委屈样:“苏叔叔,我和溪溪是好朋友,我从没欺负过她。今天只是因为她弄坏我的项链,妈妈才生气的。”
苏砚川看着这三人的表演,嘴角勾起一丝讥讽。
“是吗?那解释一下,为什么我女儿瘦成这样?为什么她身上有这么多伤?”
他轻轻卷起溪溪的袖子,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瘀痕。
“还有,为什么她说你们让她吃馊饭?为什么她现在还怕得发抖?”
马睿额头冒汗:“这……小孩子磕碰很平常的!”
“平常?”苏砚川的声音寒彻骨髓,“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,苏氏与马氏的所有合作,即刻中止。”
马睿听到这话,再也支撑不住,瘫坐在地。
那价值几十亿的项目,就这么完了?
“苏总!苏总您听我解释!”马睿爬起来想去抓苏砚川的衣角,“误会!真的是误会啊!”
“你们可以问佣人!问张阿姨!她们知道我们对溪溪很好!”杨夏兰急得冒汗。
苏砚川冷笑:“佣人?在你的逼迫下,她们敢为一个孤儿讲实话?”
苏老爷子这时开口,声音冻得人心寒:“我苏家的孙女,在你们手里受这种苦。今天,让你们也尝尝她尝过的滋味。”他一挥手:“准备冰水,每人十桶。”
“什么?”杨夏兰尖叫,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很快,保镖抬来一桶桶冰水。
苏老爷子指着马家三人:“我孙女在你们家跪多久,你们就跪多久。她挨了多少冷水,你们就挨多少。”
“不要!不要!”婷婷吓得哭喊,“我没欺负溪溪!真的没有!”
“没有?”溪溪开口了,声音不大却清晰,“婷婷,你忘了吗?在孤儿院,你逼我吃虫子。”
婷婷的脸瞬间惨白如纸。
“你忘了你故意破坏我被别人收养的机会?”
“你忘了你在爸爸妈妈面前装好人,背地里欺负我?”
溪溪的每一句话,都像尖刀扎在婷婷心上。
苏老爷子听得怒火中烧:“连在孤儿院就开始作恶!”他猛地挥手:“倒!”
保镖毫不犹豫将冰水泼向马家三口。
“啊!”
冰冷刺骨的水浇下,三人顿时冻得缩成一团,牙齿格格打颤。
“继续。”苏老爷子声音毫无波澜。
一桶接一桶的冰水淋下,马家三人彻底失了体面,嘴唇冻得乌紫。
“求求您……饶了我们吧……”马睿哆嗦着哀求。
十桶冰水倒完,三人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,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苏老爷子余怒未消:“我孙女没少挨你们的打吧?”他看向保镖:“动手,让他们清醒清醒。”
“别打!别打我们!”杨夏兰魂飞魄散。
保镖上前,拳脚相加。
苏砚川冷冷旁观,忽然想起一事:“对了,我女儿还吃过馊饭。”他吩咐保镖:“去厨房找馊的饭菜来。看着他们吃完,一粒不许剩。”
马睿听到这话,爬向苏砚川脚边:“苏总!求您!我们错了!我们真错了!”
苏砚川一脚将他踹开:“现在知道错了?我女儿受苦的时候,你们想过她也是个孩子?”
保镖很快端来一盆散发浓烈酸臭的馊饭菜,隐约可见里面蠕动的蛆虫。
“吃。”苏砚川的命令斩钉截铁。